世间没有一点鼓翼的声音，
一片白雪静静地耀目眩人。
在星空里看不到一朵云彩，
而沉静的湖面上毫无波纹。
从湖底长出一棵树木，
它的树梢被冰块冻结；
水妖攀着树枝上升，
她透过绿色的湖冰仰视。
我站在那儿的薄冰之上，
它把我和黑沉沉的湖底隔离；
就在我立足的下方，我看到
水妖的白色的美姿，她的四肢。
她露着窒息的惨状，抚触着
坚固的冰层，时时推动，
我永远忘不了她那黯淡的面容，
它永远、永远地留在我的心中。
有一天疲倦的眼睑闭起，
你们的光辉消失，心灵也就休憩，
它会伸手脱去漂泊的游屐，
躺入暗沉沉的棺柩里。
现在它从内心观看，还看到
两点火花闪烁，像两颗星一样，
一直看到它们摇动而黯淡无光，
好像被蝴蝶的羽翼拂去一样。
可是如今我还在暮野里散步，
我只是和那西坠的夕阳为伍；
眼睛啊，请你尽量享用猎取
我的睫毛所摄取的人间佳趣！